有一个词叫做“祸从口出”,想必大家一定都听过。以前对这个词毫无感觉,现在想想,这个词实在是太在理了。
这并不是指该隐瞒的事情没守住口,说了出来,酿成灾祸。这种经历实在是太少见了。事实上,人们口中所说的话,大概就是“祸”吧。
当然话语并不是这个糟糕透顶的东西,相反,话语实在是太美妙了。它的丰富性多变性,增减一个词语句意就会变,语气不同的话即使是同一句,意思也不大一样。同样的人以同样的语气在不同场合下说的话也会有微妙的差别。但是,这些有趣的微妙变化,却仿佛成为了我的枷锁一般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我注意到了这些差异。之后,整个世界在我的认知中都蒙上一层灰蒙蒙的纱网,我必须拨开这层纱,才能看到本来它本来的面貌。别人对我说话,我常常会有所顾忌。猜测着他说的话中还有没有别的意思。接着,我开始猜疑自己的话:我刚才说的话语气对不对,他会不会认为我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?若是我考虑到了误解的可能性,我便会坐立不安。
然而话语的枷锁还不止这些。善意和恶意常常是通过话语传达的。善意这东西,别人传达给我,我没理解,这倒没啥事。我的善意没有好好传达给对方,我也只会稍稍感到有点可惜。但恶意这东西就不一样了。直接传达出的恶意倒还好,无论是多么恶毒的话语,我想我都能接受,至少它是明了的。但是,没有比看不见的恶意更可怕的东西了。有些人嘴上说着漂亮的话,实则是在对我冷嘲热讽。然而,这些话只有一部分人能听懂,我大概不在其中。自己说的话也可能会伤及别人,尽管自己看来并没有,对方可能已经把某些话理解成了恶意。
还有一种话语叫做“权利的话语”。有权势地位的人的话,即使是很普通也是十分有重量的。生活中难免会与这些人杠上,然而他们可以把有的没的都归为自身的“正确性”。即使话是一点也不正确的,但只要有“正确性”在,我便不可能在与他的口角中胜过他。这简直就像签了不平等条约一样,但我不得不遵守。
于是我选择沉默,收回我的话语。我不想伤害他人或者受到他人伤害。这看似从根本上斩断了问题,实际上蠢得要死。若我是个与谁都不认识的人,我可以装作是个哑巴。可惜这个假设是不可能成立的。我已经说着话活了那么多年了,若想从头来过就须要把历史全都燃烧殆尽才行,然而这是办不到的。总有些人、事会逼着我说出来一些话,然后或许又会犯错。况且沉默也是有风险的,在集体中保持沉默,无疑是个异类。异类必将会受到排挤非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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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意中翻到了高一或是高二时在学校写的周记∠( ᐛ 」∠)_
看得我尬死了不行我得贴出来www
其实这种想法有时还是会有的,记得之前我好像也提到过。
直到现在,我并不否认这种观点,不过没有那么消极啦…“语言是牢笼”这种说法还是有点道理的。
记得大老师这样说过:
误会不过是误会,并不是真实。那么只要我自己明白就好了。不管被谁怎么觉得了都无所谓。每次想要解开误会都会向着不好的方向前进,我已经放弃解释了
哇这种想法真的超级消极的,但是这大概就是“语言是牢笼”这个观点的一个例证吧。
还有就是人的感情真的好难把握,“对方说这句话时心里在想什么”这种想法虽说常常在做阅读理解有但是现实中也经常遇见的吧。对方要是个耿直的人还好,比较好理解,万一遇见个阴郁点的人…
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有点像《小公务员之死》中的那个公务员…
然而揣测他人的心意是不好的!常常会主观臆断一些别人的想法和感情
所以说如果让我获得一个超能力,那就让我会“读心”吧
另外话语真的会超级伤人的,虽然说的人或许没啥感觉,但是听的人真的会超级难受,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是真的不舒服。这又让我想到《心灵想要大声呼喊》中的女主成濑顺。
大老师还说过:
不伤害任何人根本就做不到。一个人存在本身就会在不自觉中上到谁。与他人扯上关系就会受伤,但不与他人关联也会受伤。
说到底语言互相传达,就是理解和被理解。希望以后说的话都能好好地传达出去吧。
像个神经病一样写了一篇文章wwwww
我想到了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
话语,话语……和权力……喔,是福柯!“人终将被抹去,就像沙滩上的一张脸。”btw昨晚翻了几页语言论,原来神经元-肌肉-声带-振动-波传递-意识之间有很多复杂的联系…orz想起来自己立志要做翻译,就是因为相信有“机器翻译无法传达的东西”2333
理解万岁